由于这两个家伙的名字暂时还要靠球迷投票选举,我们就先叫他们“小波”和“小乌”吧。小波就是白色衣服、红色短裤那位,代表波兰;小乌就是黄色衣服、蓝色短裤那位,代表乌克兰。这两个叫“兰”的东欧国家,国旗都很简单,国民都很朴实,以如此平淡简约的吉祥物代表2012欧洲杯,并不算出人意料。
小波和小乌的设计者仍是大名鼎鼎的华纳兄弟公司,这已经是他们连续4次为欧洲杯设计吉祥物。说这两个新生吉祥物缺乏创意,首先就体现在名字上。上届欧洲杯,特里克斯和弗利克斯(Trix &Flix)这两个吉祥物的名字就是选择了网上投票确定的方式,当时UEFA官网上有三组名字可供球迷选择,除了最终使用的版本,还有齐吉和扎吉(Zigi &Zagi)以及弗利茨和比茨(Flitz &Bitz)。“X系列”虽然以36.3%的票数当选,但这两个名字并没像瑞士赛区主管穆施勒预测的那样,成为2008年欧洲杯的难忘回忆——起码对于中国球迷来说,这两个名字挺拗口的。
这次,两个吉祥物的名字变得更有东欧人文特色了,但读起来依然别扭。大家先来念念:第一组,斯拉韦克和斯拉夫科(Slavek &Slavko);第二组,谢姆科和斯特林科(Siemko &Strimko);第三组,克莱梅克和拉德科(Klemek &Ladko)。怎么样,哪一组能够让你迅速记住并轻快地读出来?相对而言,笔者更喜欢第一组,12月4日,让我们看看是不是这组得票最多。
两个国家联合承办一届赛事,团结协作肯定是主题,“两股力量形成合力”也是会徽、吉祥物设计上的灵感。但上一届欧洲杯已经使用了两个吉祥物、各代表一国的创意,这次重复再用,难免有设计方敷衍了事之嫌。欧洲杯历史上第一次联合举办发生在2000年,当时华纳兄弟的创意产物,是一只拥有荷兰和比利时国旗颜色、融合了狮子和红魔特点的小怪物,完全突出了两国的联系和各自特点。虽然那个叫做Benelucky的吉祥物复制品没像1998世界杯那只小公鸡福蒂克斯一样热销,但在球迷心中,那个形象其实很讨人喜欢。
好吧,2012欧洲杯再用两个吉祥物也无妨,但形象上总不能跟特里克斯和弗利克斯太相似吧?遗憾的是,小波和小乌几乎就是上届吉祥物的翻版:宣传片故事情节雷同;两人身穿各自国家队颜色的球衣,一个正面写着“20”,一个正面写着“12”,组合成“2012”;哥俩都是一种发型,都是很高耸那种;胳膊上都佩戴着手环……说到手环,还真有个小变化:当年白色的特里克斯是右臂戴手环,红色的弗利克斯是左臂戴手环,这次小波和小乌干脆双臂都戴上了手环,右边波兰,左边乌克兰。
11月17日瑞士主场对乌克兰的友谊赛之前,小波和小乌第一次在乌克兰队长季莫什丘克的介绍下走进球场,“X兄弟”也在瑞士队长弗雷的“邀请”下复出道喜,4个吉祥物站到一起竟是一般高度,同为白衣红裤的小波与特里克斯拥抱时,远距离看台的观众很难区分。虽然身高相同,但体型却不太一样:当年的“X兄弟”是两个穿着宽松球衣的孩子,小波和小乌则是两个穿着塑形球衣的肌肉男!显然,东欧人想突出他们的一些生理优势。
传统印象中,各大赛事的吉祥物一般都是将某种动物拟人化,但最近三届欧洲杯的吉祥物出现了“人形拟物”的情况:2004欧洲杯吉祥物基纳斯的名字源于葡萄牙国旗,2008年那对“X兄弟”的发型好像阿尔卑斯山,眼下完全具备正常人面庞的小波和小乌,仿佛两朵含苞待放的鲜花。看不出来?注意头型!
2012欧洲杯的logo设计理念便是“在那鲜花盛开的地方”(Blooming),足球、球场、球迷和比赛都是从一颗颗花骨朵中绽放而出。小波和小乌的发型剪影,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两颗花骨朵和2012欧洲杯的宣传图案。波兰足球名宿、现任足协主席拉托对这两个家伙的发型尤其感兴趣:“我挺喜欢他们的头发,因为40年前我的头发就是这样。”
还原人文本质,还有对于细节的重视。仔细看这两个鸭蛋脸,除了服装和头发颜色,还有些许区别,都体现在小乌身上:小乌的脸上有一些小点点,这应该是多数乌克兰人脸上长的雀斑(东欧白种人容易生天然斑和冻疮斑),腰间还系着乌克兰传统服饰中的刺绣腰带。这种平易近人的设计,充分赋予了两个吉祥物“走进生活”的可能——19个月后的欧洲杯看台上,很可能出现大批化妆成小波和小乌的球迷。
其实,小波和小乌已经走进了欧洲人的生活。11月16日亮相华沙,两个小家伙在波兰舞蹈编排家埃古罗拉布置的韵律下翩翩起舞;一天后的国际比赛日,日内瓦和波兹南的球场上都出现了他们的身影,他们还走进更衣室、走上看台,与球员、球迷互动;11月18日,小波和小乌在欧洲杯8个举办地的巡游活动正式开始,机场、学校、电影院、医院,到处都有他们的颜色,到处都有孩子们的笑声。舍甫琴柯对这两个吉祥物充满了期待和喜爱,认为自己的两个儿子也会喜欢小波和小乌;波兰足球名宿萨马赫则相信,通过对于孩子们的感染,这两个吉祥物将引导更多大人走进球场,关注欧洲杯。
“这两个小家伙让我一眼就爱上了他们,不但因为他们年轻、清新和开朗,还因为代表波兰那个身上的数字很不错。20,那是我当年在国家队最喜欢的号码,我穿着20号球衣进过不少漂亮球。记得拉托当年在国家队也是20号。”波兰足球名宿博涅克,似乎已经从这两个吉祥物身上看到了2012欧洲杯、甚至东欧足球的成功未来。